
内容:第二十章:山口洋政治犯集中营;第二十一章:道房流放集中营
第二十章:山口洋政治犯集中营
1968年8月8日山口洋的巴士兰集中营,发生了震动一时的山口洋监狱斗争事件,小平说:事件起因是1967、68年被逮捕的群众或武装人员被集中在山口洋军营,而在军营中也混进被扣留的民事犯。
政治犯并不是一些低级趣味没思想教育的偷抢奸淫烧杀的家伙,而是为民主自由为反抗排华和政治镇压的有革命思想的一群,焉能与民事犯混在一起?
狱中各房有房长,事件的起因是:C房换新房长刚接位,由难友阿发担任C房房头。早上跟平常一样大家有秩序地排队领饭,房长阿发在旁边维持秩序,民事犯名叫里果的不知阿发是新房头,看他不排队就推阿发,阿发还手推里果,马上几个民事犯围打阿发,阿发再大的本事一个人怎么也打不过几个民事犯,他的头被打出血了,当然政治犯难友们也不会袖手旁观,马上向民事犯发出进攻,民事犯见事不妙,他们赶快跑回自己的房里自锁,政治犯也被赶回房里。
荷兰时期建造的监狱非常坚固,但愤怒的政治犯竟把房门推倒。监狱长马上要求军部派兵来集中营维持秩序,他们说政治犯造反。但军方也怕政治犯真的发动起来也是很麻烦的,经过打斗事件发生后,民事犯就被调走了,政治犯不再和民事犯混在一起。
在那里集中了男女四百人,监狱里每人都有编号,如贝官明1968被捕后编为933号,成为正式犯人,狱中每天两顿饭,半饥饿。过去这里很严,吃不饱不卫生,每天都有几个人死。政治犯被监禁的时间有的较久了就较自由,他们在狱中可以种空心菜,早上采了后就在营前的店里卖。守得不那么严,要买东西向看守说声就行了,每星期两次让家人看望,送东西多大家开玩笑说榴莲掉得很大。集中营里开饭了大家就通知说领来路了,就准备拿盘领饭了。
每天下午看守带政治犯去尖山路边水沟洗澡,早上看着上百的难民们挑着柴到市上卖,下午又看着他们回家,要走几十里的路,他们很多是难友的亲人。集中营中,大家闲着就一堆堆坐着入神地听讲故事,讲笑话,搞得大家哈哈大笑,一时也忘了身在囫囵中。
第二十一章:道房流放集中营
1974 年政府给政治犯一些有限的自由,但从中剥削他们的劳动力,一部分调去新党作了五年的砍树工后,又把他们二百人载去道房县,贝官明是其中一位,他从山口洋巴西兰监狱载往坤甸Sungai Raya监狱,从坤甸载去新党做树,又从新党再载往道房流放区,辗转几个监狱。
贝官明说:“下午三点离开坤甸,第三天船在道房县的沙古安小镇靠岸,经过一整夜在海上摇晃,许多人还是第一次出海,都有感到头晕,呕吐,躺着没吃东西,上岸后走路也不平稳,第二天,从沙古安走了十多公里路,最后到达一个沼泽=楠地通过一个小区加纳(Kanal)。
在那里难友们造一座桥还建造了四间房子,每间五十人居住,这里有讲课教室,军人守夜房,看守人住房,值日军人参谋部,这里被称为工作训练中心,营房离海边三公里路,是道房通往沙古安必经之地,因此被流放的政治犯和当地居民和睦相处。
每天早上五点集合做早操,早上吃了饭就工作,做草场、除草,若几天没下雨,就会有一种红虱子,咬人=挺疼,难友们每顿饭都吃不饱,所以有钱就自己买米,没钱只好把=当衣服=买些米,最后军人允许他们去找吃的。”
“当广场做好后,坤甸司令部人员来这儿举行开幕仪式,政府开始派农业、工业、园林、建设、渔业等技术人员来讲课,循化,学习班查西拉课、上宗教课,大家都喜欢争后面的座位,因为乐得后面睡大觉。两个月后,政府寄来了造房子的工具,他们开始造房子五人一间。随后坤甸又载来五十人,一共造了五十间房子。村里有什么热闹如演唱会、庆祝会、放电影等这里的政治犯都会走六七公里的路去凑热闹。
每天早上八点得点名报到,还叫一人上去读班查西拉,这政治集中营解散后,他们到难友的亲戚开的林场做散工,如修铁道、造铁道、做木桐等工作,但还不也允许到道房做买卖,他们在本地做糕饼业、晒油、打铁、裁缝、造船等等,很多人也开始耕种。
1979年得到释放但不准离开市区,只发给释放证。以后他们要求回山口洋,但每月都要报到,有时被集中训话,做了盖上OT的居民证。被监禁的人,不许出国,直到1998年苏哈多倒台后才真正得自由。(根据贝关明的叙述)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