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内容:籌赈
砂拉越华侨籌赈祖国难民总会创办《砂拉越日报》

上图:砂拉越华侨籌赈祖国难民总会主席黄庆昌致公函予诗巫华侨筹赈会,周知总会已决定为配合抗战,增强宣传,以利同侨之赤心为国事,决以文字公报,遂拟创办《砂拉越日报》。公函号召各地筹赈会热烈响应订报。

上图:砂拉越华侨籌赈祖国难民总会黄庆昌主席致函诗巫华侨筹赈会,砂拉越日报 将於孙中山总理诞辰纪念日正式出版,并邀请惠赐题词。
中小学生走上街头售卖“爱国花”

上图:诗巫中小学生拿着卖花队的小旗留影。小旗上清晰可见写着:“诗华籌赈会”,“卖花队”,左边一面里面还写着“胜利但求最快捐款必须争先”的豪言壮语。

上图:学生上街卖“爱国花”,筹募义款援华抗日。
抗日波涛越滚越澎湃,许多热血文章,号召了很多知识份子加入了他的行列,撰文声讨日本侵略者,其中就包括了左派学人伍禅等人,他们激发了民众同仇敌忾的抗日情绪,感动各商号慷慨的捐出巨款,中、小学校发动了形形色色的义卖,尤其是华校老师更组织了学生,手捧着花篮,脖子上挂着募捐箱,走上街头向路人兜售“爱国花”。
上图:诗华筹赈会举办义卖会为抗战筹款。
“义卖救国 欢迎多买” 三角旗迎风飘扬。
<诗巫新闻日刊>,在1939年7月1日创刊,社长为刘子钦,所刊登的新闻重点,与古晋的砂劳越日报大同小异,主要在呼吁华侨积极投入“抗日救亡”的运动。
诗巫新闻日刊副刊《奔流》编辑刘贤任
诗巫新闻日刊的特色,是拥有内容极其丰富的文艺副刊,当中尤以“奔流”副刊最为读者们所喜爱,她的编辑刘贤任(1899—1986),笔名雅痴、哑蝉,号止园,福州闽清六都角乡人氏,于中学毕业后投入教育工作,1926年应聘到诗巫任教,曾在诗巫多家小学担任校长,是诗巫筹赈会的宣传主任,积极投入抗日文宣工作,擅长于写诗、散文与小说,在日治时遭通缉,所幸得脱虎口,并写下了记录那段逃亡历险经历的小说——《苦杯》,战后继续于教育界服务,出任黄乃裳中学校长,对文教界的贡献良多。
上图:<华侨日报>是于1940年,由<诗巫新闻日刊>与<鹅江日报>合并而成,也是份号召民众起来抗日的报纸。
“奔流”副刊所登载的作品,以抗战诗歌最脍炙人口,其中有不少鼓动民众奋勇抗战的诗作,便是出自其编辑刘贤任的手笔,此外诗巫也有不少学生团体,在此段时间在<诗巫新闻日刊>内开辟文艺副刊,齐声讨伐穷兵黩武的日本侵略者,是“抗战文艺”最为蓬勃的岁月。
光南中学的校长丘絮絮
光南学生会是最先在<诗巫新闻日刊>开辟副刊的团体,她的“励志”副刊在1939年10月2日创刊,主编便是光南中学的校长丘絮絮,他在发刊词内,语重心长的写道:“……在动荡扰攘的大时代中,在艰难困苦的抗战过程,中国青年任务是双倍重大的。赶上时代,尽忠国家,必须充实学问,淬励品性,才能胜任,我所望于本校同学者在此,而<励志>的创刊,旨亦如此。”
丘絮絮(1909—1967)出生于中国福建省的一个县城里,曾就读于上海艺术大学文学系,后来加入教育工作的行列,1936年离开动荡不安的家乡,南来诗巫任教,并在1939年出任光南中学校长,是马华著名的小说家,作品计有“荣归”、“学府风光”、“在大时代中”、“变”、“房东太太”、“大时代中的插曲”等等,中篇小说则有“播种者”,同时尚出版有诗集“生之歌”、“呼吁”等等,是位才华出众的多产作家,他在战后移居新加坡,任教于华侨中学。
上图:诗巫筹赈会的第三届委员合照。
诗巫敦化中学的《敦声》和中华中学的《火花》
除了“励志”外,诗巫敦化中学学生自治会艺术股,也在1940年2月杪推出了“敦声”副刊,而中华中学学生会的“火花“副刊,则在1940年的4月17日创刊,这些由学生团体负责编辑的文艺天地,虽然名堂各不同,但内容皆以抗日为主题,而且文体则以爱国诗歌为多。

上图:刘贤任(中坐者)是诗巫新闻日刊的编辑,本身亦是抗日文学的多产作家,图为他在1938年与华侨劝募寒衣委员会的全体委员合摄。
1939年至1941年杪,是抗战文学百花齐放的旺季,无论是诗歌、小说或散文,甚至于街头剧,它们都有着强烈的战斗性,在提高海外华人反压迫、反侵略的政治意识上,起着极其深远的作用,同时也深深影响了战后的华社政治路向,特别是在反殖、反帝的政治斗争上。
让群众热血沸腾的抗日运动,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民族主义意识,使当时的华侨社会对他们祖居国投予无比的热爱,并对侵略者产生强烈的憎恨,很多青年在时代的召唤下,毅然赴华参与抗战,华侨社会则极尽了大后方的角色,源源不绝的给予前线物资上与精神上的无偿支援。
中日大战爆发后,<古晋新闻日刊>和<砂劳越日报>先后在古晋出版,诗巫则有<诗巫新闻日刊>与<华侨日报>,全是应时局之需而发行的华文报章,旨在报道中国前线战况,和大量刊载鼓吹抗日的文学作品,激励爱国救亡的民族情操。
诗华筹赈会六位代表出席南侨总会代表大会前留影

上图:诗华筹赈会暨各分会委员联合欢送 林开臻、陈树添、张宗罗、刘家洙、陈立训、刘贤任 六位代表出席在新加坡召开的南侨总会代表大会前在诗巫留影。
诗华籌赈委员会文告

一百多名砂拉越青年挺身参加抗战机工队
日寇侵华的暴行,激怒了海外华侨,砂劳越的华族儿女皆挺身投入抗日行列,除了出钱出力,为筹募援华义款而疲于奔命外,有些更响应号召,报名回国参与后勤运输工作,为抗战史写下了“机工献身报国”的光荣一页。
筹赈会所主导的抗日救亡社会运动中,最为可歌可泣的,便是一批热血青年,于大时代的召唤下,毅然放弃了工作与家庭,赴华参与抗战,在枪林弹雨蛮峦峭壁间,把军需物资源源不绝的从缅甸输送到中国。
日寇侵华的暴行,激怒了海外华侨,砂劳越的华族儿女,在国难当前皆挺身投入抗日的行列,他们除了出钱出力,为筹募援华义款而疲于奔命外,有些更响应号召,报名回国参与后勤运输工作,为抗战史写下了“机工献身报国”的光荣一页。
1939年二月间,中国政府向南洋筹赈会求援,征召机工自愿回国分担后方勤务运输工作,古晋筹账会在发出呼吁后,就有一批心系祖国安危的青年报名入伍,而于同年五月至七月卅一日,据长期研究砂拉越援华抗日机工史料的林韶华博士统计,前后有三批共一百多名爱国勇士慷慨赴华参战。

上图:李亚留是砂劳越第一批赴华参与抗日的三名机工之一,图为中国驻印度远征军首长签发予他的卡车驾驶证。

上图:砂劳越第二批返华机工的队长廖平,戴有少校军阶,被编入中国远征军,曾入驻印度战场,光复后留在新加坡经商。

上图:许海星为砂劳越第三批赴华机工的副队长,他直至1950年才返抵古晋,定居于古晋的西连县。
负责招募机工的筹赈会,承担了所有赴华的旅费,且在他们誓师出发前,筹赈会理事都会到码头送行,特别是第三批壮士们乘坐布洛克号轮船前往新加坡时,由于总人数多达53人,临行前除了主席黄庆昌亲临码头向他们握手话别外,很多市民还守在朋岭码头,目送他们步向遥远的征途,有者还点燃起鞭炮,高声要他们珍重和互道再见。
就在乡亲们的祝福下,这三批机工先抵达新加坡,与来自南洋各地的机工会合,于南侨总会的接待下,在当地接受短期的驾驶训练,继而分批乘坐轮船前往越南的西贡(胡志明市)、河内,或缅甸的仰光,再继程到中国的昆明,向“西南运输处”报到。

上图:这批运抵缅甸腊戍的联军卡车,便是由砂劳越返华机工负责将它们驾入中国境内的。

上图:于战场上死里逃生的刘亚昌遗照。
刘亚昌在抵华后,一路都追随廖平在前线与敌军作战,有一次在广西桂林的官山,遭受到大队日军的包围,双方遂展开肉搏战,刘君不幸被敌军刺伤颈后脊骨,当场昏死在沙场,敌人以为他已阵亡,还敲走了他嘴里的几枚金牙。几个钟头后,他苏醒了过来,当时交战双方都已撤退,就剩下战死沙场的军人尸首,于是他忍痛爬到对面山头向民居求救,而同袍则认定他已牺牲,发布了他的噩耗,其实他被好心的民众收留,养好伤后便在当地任修车工人,直至战后他才写信回乡报平安,并在家人寄上旅费后,于1947年重返家园,但不幸在六十年代因病谢世。

上图:戴有少尉军阶的冯增标(左)与同他一起返华抗日的同袍陈亚九合影。
上图:砂劳越第三批返华机工队长蔡三如(左)、蔡典欣与廖平三位战友在贵阳会面后留影,蔡三如队长后来病逝于广州。
除了上述所介绍,于战后复员时平安返乡的机工,尚有二十多人,他们在从中国返抵新加坡后,于黄庆昌的安排下,获得很好的接待,同时免费乘坐布洛克号客轮返回古晋,且有者获得黄庆昌透过联昌银行发予五十元的生活补贴,有者则每天获赠两张饭票,到安利酒楼享用午、晚餐,直至他们新的工作有着落为止。

上图:1941年9月24日,第三任拉者在古晋的法庭大厦广场前,举行盛大的布洛克王朝百周年庆典,英国海军还参与了阅兵仪式,只是三个月后,当日军进攻古晋时,却不见这些皇家大兵负隅顽抗。

